在妻子身上闻到男士香水味后,我没吵也没闹
我又一次在妻子身上嗅到了不属于她的男士香水气息。
我彻底绝望,提出了离婚。
妻子的眼神中满是不屑。
“你离了我,你打算怎么过,难道要回你父母家去吗?”
就在这时,那位冷艳的女总裁轻轻地把手搭在了我的肩上。
“我的人,你不用费心。”
九点钟的钟声敲响,我踏出浴室,轮椅缓缓滚动,我摸索着找到了那个装满药品的箱子。
我的手掌因为泡水变得苍白,轻轻一碰,棉签就像针扎一样疼。
但我好像没感觉到,思绪飘回了白天的一幕幕。
今儿个下午,我去学校接我家丫头放学。
一路上,她闷闷不乐,我怎么逗她都提不起劲。
直到我们到家,她先跳下车,站在那儿,眼神复杂地看着我。
我心里有点纳闷,但也没多想。
司机帮我把轮椅弄好,我刚准备过去,她突然冲过来,猛地一推。
轮椅一翻,我重重地摔在地上,女儿的尖叫声在耳边响起。
“我不要一个残疾爸爸!”
话音刚落,她就跑回了家,留下我一个人愣在那里。
司机犹豫了一下,然后小心翼翼地把我扶起来,他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同情,让我感到无比尴尬。
我的双腿是因为一场车祸瘫痪的。
去年我们一家旅行回来的路上,一辆失控的车撞了上来,我本能地保护了妻子和女儿,结果自己的脊椎受了伤,从此双腿就不听使唤了。
一开始,女儿对我很心疼。
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,她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掩饰不住的厌恶。
那眼神就像刀子一样,一刀刀割在我心上。
是不是因为我让她觉得丢人了?
我以前不愿意去想这个问题,可能是因为我内心的敏感和自卑。
毕竟,我以前也是个健全的人,是女儿心目中的英雄。
但今天的事情,让我不得不面对现实。
如果我的存在让女儿不快乐,我们是否还应该生活在一起?
妻子林茉回到家时,已经快到午夜了。
我推着轮椅下了楼。
林茉正在喝醒酒汤,保姆在旁边,好像在跟她说着什么。
林茉看到我:“你怎么还没睡?”
我慢慢靠近:“有件事想和你谈谈。”
林茉搅拌着汤的手停了一下:“如果是关于灵灵的事,我也有话想和你说。”
我点点头,示意她先说。
“从今天起,你不用去接灵灵了。”
“……什么?”
林茉看了一眼我的腿。
“灵灵这么大的孩子,已经开始有虚荣心了,你的存在,会让她感到不舒服。”
“所以今天才会发生这种事,对吧?”
我被她的话定在了那里。
“你的意思是,我让灵灵丢脸了?”
林茉没有回答。
过了一会儿,她像是被我的话激怒了:“你能不能别想那么多。”
别想那么多?那就是说我理解得没错。
那一刻,我感觉像是被扔进了油锅里。
愤怒、悲伤、屈辱、尴尬……各种情绪几乎要把我淹没。
胸口闷得我喘不过气来。
林茉似乎并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。
她甚至显得有些不耐烦:“现在轮到你说了。”
我死死地盯着林茉,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挤出一丝笑,比哭还难看。
“我想说,我们离婚吧。”
“……”
林茉一时间没反应过来,接着眉头紧锁,目光如炬地盯着我。
眼神里透出一丝不满。
“裴律,你这是在耍什么性子?”
“我没耍性子。”
林茉沉思片刻,抛出疑问:“是不是因为我刚才的话让你心里不痛快?”
瞧,她明明知道那些话会刺痛我,却还是毫无顾忌地吐了出来,这恐怕就是不再爱了吧。
我平静地回望她:“那些话确实让我心里不舒服,但这并不是我想要离婚的原因。”
林茉一脸困惑地看着我。
我指向她随意搭在椅背上的外套。
“你向来不喷香水的。”
“可我已经不止一次,从你身上嗅到了香水的气息。”
林茉皱了皱眉:“那又能说明什么呢?”
“我每天在社交场合穿梭,难免会沾上些香水味,这有什么大不了的?”
我看着她那副嘴硬的样子,觉得有些可笑。
“难道你遇到的每个人都用同一款香水?”
“而且还是男士香水。”
林茉的脸色突然一变,她可能没想到我会注意到这些细节。
但爱一个人,就是会注意到对方身上的每一个小变化。
林茉没意识到这一点,因为她现在已经不再爱我,甚至可能已经厌倦了我。
我接着说:“而且,现在看来,灵灵似乎也不太喜欢我这个爸爸。”
“所以,我们离婚吧。”
林茉深深地凝视着我。
最终,她什么也没说,只是转身离开了。
接下来的几天里,我都没再见到林茉。
因此,我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也没能递出去。
自从女儿那次推开我之后,她就再也没有和我单独待过。
不知道她是心虚还是不想看到我。
每次我一靠近,她就会立刻跑开。
原本我还想和她好好谈谈。
但几次尝试后,我也放弃了。
既然已经明白她讨厌我,我就决定把抚养权让给林茉。
那天,我正埋头看书。
手机突然收到幼儿园老师的消息,是一个压缩文件。
老师在消息里说:“我没有灵灵妈妈的联系方式,所以把亲子活动的照片发给您了。”
亲子活动?
我点开压缩文件,里面是几十张照片。
我随意点开一张,女儿正坐在一个陌生男人的肩膀上。
双手挥舞,笑得那么灿烂,就像阳光下的小精灵。
林茉穿着简单的运动装,站在一旁,温柔地注视着他们。
乍一看,他们就像是幸福的一家三口。
我想,那个男人应该就是那香水的主人。
我一张张地翻看着照片,脸上没有表情,但心里却痛得难以忍受。
算起来,我和林茉已经相识十年了,从青涩的校园时光到步入婚姻的殿堂,从一贫如洗到财富过亿。
我们曾携手共度那段最艰难的岁月。
我确信我们曾经深爱过彼此。
但也许正是因为相识太久,曾经澎湃的爱意渐渐变得平淡。
她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,对我的笑也越来越稀少,连夫妻生活也失去了兴趣。
我们争吵过,甚至提出过分居。
但每次想到女儿,我总是第一个低头。
我们的感情其实早已出现了裂痕。
去年全家旅行,是我为了修复关系而提出的。
没想到却遭遇车祸,导致我双腿瘫痪。
而现在,连女儿也不希望我当她的父亲。
既然如此,我也没有必要再勉强维持这段婚姻了。
在我的坚持下,林茉和我们的女儿一同回到了豪华的住所。
我坐在轮椅中,旁边搁着一个行李箱。
林茉的脸色显得有些不快:“你这是打算做什么?”
我没有直接回答她,而是递给她一张幼儿园老师发来的照片。
林茉眉头紧锁: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
我反问道:“难道不该是你来向我解释吗?”
她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不悦,盯着我看。
她轻轻揉了揉额头:“今天的亲子活动都是些体育项目,你行动不便,总不能让灵灵只在一旁观看,不能参与吧。他是我请来扮演灵灵的叔叔的,就这么简单。”
我沉默不语。
林茉看着我,似乎想起了什么。
她停顿了一下,然后说:“你别想太多,这只是一桩生意,他以后不会再出现了。”
生意?
我心中不禁自嘲地笑了笑。
我对林茉太了解了。
她看那个男人的眼神里,明显带着赞赏和喜爱。
我还没来得及开口。
旁边的女儿突然跳了出来,她那双圆圆的大眼睛充满了愤怒地盯着我。
“陈叔叔是个好人,你不可以伤害他!”
我一时间愣住了,看到她眼中的戒备和厌恶,我的心像被刀割一样。
林茉看到我的表情,脸色微微一变。
她怒斥道:“灵灵,不许胡说!”
女儿的眼中立刻充满了泪水,她大声哭泣:“我不要!我不要陈叔叔走!”
林茉似乎也没料到女儿会有这么大的反应。
她一时愣住了,我却趁机问道:“你不想陈叔叔离开,是想让爸爸走吗?”
女儿用她那哭得通红的眼睛瞪着我。
“对,我想你走!”
“我不想让你当我爸爸!”
“我不要你这个残疾的爸爸!”
这是第二次听到女儿这样说。
说不心痛是假的,但悲伤莫过于心如死灰。
我感觉我的心好像被挖了一个大洞,冷风在里面呼啸,但我的脸上却保持着冷静。
“好的,从今天起,我不再是你的爸爸。”
女儿的哭声突然停止,她呆呆地看着我。
我转向林茉,递给她一份已经准备好的离婚协议。
“签字吧。”
林茉看着离婚协议,声音提高了。
“裴律,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?”
“我再清楚不过了。”
林茉的眼神变得冰冷:“如果离婚,我不会把女儿的抚养权给你。”
我点了点头:“嗯,抚养权归你。”
林茉愣住了,她看着我,似乎在判断我的话是否真实。
在她的印象中,女儿是我的宝贝,我绝对不可能放弃女儿的抚养权。
但结果让她失望了。
我的目光非常平静,没有一丝说谎或勉强的痕迹。
我真的不想要女儿了!
林茉有一瞬间的慌乱,但很快恢复了镇定。
“如果我不同意呢?”
“我会起诉。”
林茉紧咬着牙,眼中充满了怒火。
我静静地看着她:“关于财产分割,我已经让律师写进协议里了,你抓紧时间看看,如果没有异议就签字。”
说完,我打了一个电话。
很快,一个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。
他一手提着行李箱,一手推着我向别墅外走去。
林茉看着我上了保姆车离开。
她抓着离婚协议,狠狠地扔在了地上!
离家出走后,我选择了一家酒店作为临时的栖息地。
那晚,我睡得并不安稳。
梦境中,我和林茉的往事一幕幕浮现。
比如我们高中时的相遇,彼此心中暗生情愫,却都羞涩地未曾挑明,直到大学,我们才正式确立了关系。
又如我们初次约会时的尴尬,牵手都会让我们脸红心跳,事后回想起来,总是让人哭笑不得。
再比如大学毕业时,那个被认为分手的季节,我被家人要求出国深造,而林茉却选择留在国内,开始她的创业之旅。
我们因此争执不休,甚至冷战了半个月。
但最终,我决定不放弃我们之间的感情。
我不顾父母的失望,选择留下来,支持林茉的创业梦想。
从那时起,我和父母的关系开始变得微妙。
即便如此,在我和林茉的婚礼上,他们还是勉强出席,尽管带着勉强的笑容,却还是给予了我们祝福。
我曾向他们保证,我和林茉会携手共度一生。
随着时间的推移,我的坚持也让他们逐渐接受了林茉。
我们的婚姻之路并非一帆风顺,尤其是在创业初期,困难重重。
但最终,还是我的父母看不下去,暗中给予了我们帮助,我们的公司才得以顺利上市。
所以,我不明白,我们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。
第二天清晨,林茉的电话打破了宁静,她同意了离婚。
我们约定在上午十点,民政局见。
由于我的手伤还未痊愈,我需要在司机的帮助下坐进轮椅。
我刚坐定,一辆黑色的布加迪缓缓驶来。
林茉一边讲着电话,一边从车上下来,似乎在处理工作。
她看到我,简短地结束了通话。
我推动轮椅靠近:“我们走吧。”
林茉面无表情,径直走进了民政局。
我紧随其后,半小时后,我们走出了民政局。
离婚需要一个月的冷静期,我们约定下个月的今天,同一时间来领取离婚证。
林茉看到我毫不犹豫地转身,终于忍不住叫住了我。
“裴律,你有没有想过,离开我之后,你要怎么生活?”
“难道你要回去靠父母吗?”
这话听起来有些伤人。
但我并没有生气。
我拍了拍自己无法动弹的双腿:“林茉,我只是不能走路,并不意味着我失去了一切。”
“别忘了,我曾经也很出色。”
“我们同校,我的成绩甚至比你还要好。”
“公司初期的成功,有一半是我的功劳。”
“是你想要工作,又不放心孩子交给保姆,我才选择回归家庭。”
“所以,即使离开你,我也能过得很好。”
林茉愣住了,似乎没想到我会这样回应。
过去,我总是对她温柔以待,即使争吵,我也是冷静地表达自己的观点,从未对她说过重话。
以前谈及公司的发展,我总是将所有的成就归功于她,自己则默默退后。
因为那确实是林茉的心血结晶。
但我没想到,我的默默付出,换来的却是她的忽视和轻视。
林茉似乎感到了面子上的损失。
她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,最后冷笑一声。
“裴律,你就继续嘴硬吧!”
林茉气呼呼地走了。
我在路边孤零零地等公交。
忽然,一辆车在我面前停下。
车窗摇下,露出一张戴着墨镜的脸,皮肤白皙,转头一瞥,肩颈线条流畅优雅。
我困惑地盯着眼前这辆车。
一只细长的手指轻轻拉下墨镜,女人眼神冷峻,轻声叫了声“学长”。
我一愣,这才觉得她有点面熟。
想了一会儿,我试探性地问:“沈听?”
沈听微微点头:“学长,好久不见了。”
沈听是我大学时的学妹。
我比她高两级,她入学那会儿,我正好是她的带班学长。
但我们并不怎么熟络。
一方面是因为我那时正和林茉谈恋爱,对其他女生都保持距离;
另一方面是因为沈听性格有点高冷。
我们之间除了必要的通知,几乎没什么交流。
沈听淡淡地扫了一眼我的双腿,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,这让我松了一口气。
我不想解释关于我双腿的事情。
她看着我:“学长,你怎么在这里?”
我笑了:“在民政局,还能干嘛?”
沈听犹豫了一下:“你,离婚了?”
我点点头。
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,听到这个消息,我似乎看到沈听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芒。
我没在意这种感觉。
“那你呢,来这儿干嘛?”
“只是路过。”
我又点了点头,然后四周陷入了沉默。
我们本来就不熟。
再说,沈听身上有种让人不敢轻易接近的高冷气质,我实在想不出什么话题。
但沈听却主动打破了沉默。
“你在这儿等车?”
“是啊。”
沈听停顿了两秒,说:“我送你吧。”
我连忙摆手:“不用不用,太麻烦了。”
先不说我们不太熟,光是她几次挂断电话,我就猜到她肯定有事情要忙。
我怎么能耽误她的时间呢。
但沈听没给我拒绝的机会,她直接下了车,推着我往副驾驶座走。
“等等,真的不用……”
沈听打开副驾驶的车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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